凡是出現痰火之證的病癥,往往源于虛,因此在治療上應該注重補充氣。然而,疾病的證候有虛有實,治療的方法也有宜忌之分。如果不通過脈象和癥狀相互參考,盲目地使用藥,很可能會導致病更加惡化。因為可以補的脈象特點有浮而芤濡、虛大、遲緩無力、沉而遲弱細、結代無力,這些都是虛而不足的表現。對于這些脈象特點,應該使用參、葛、芎、芍、地等藥,努力使氣生氣長久,從而使疾病得以痊愈。如果不進行補益,或者過度使用苦寒藥,就可能會導致虛虛之禍,疾病反而加重。而那些不適合補益的脈象特點,如弦長實、數有力,都是因為火郁實,無法通過補益來治療。對于這些脈象特點,應該使用四、二冬、二母、沙參、玄參等藥,滋,努力使水漲火降,平,疾病可能會得到痊愈。如果濫用補益藥,就可能會導致實實之災,無法避免。據潔古的說法,嗽由于痰實氣壅,不適合進行補益。但是,如果氣短而不相連,表現出促的癥狀,很可能是腎虛氣短,需要進行補益的治療。仲景認為,肺寒引起的咳嗽,也不適合進行補益,因為寒邪束縛熱邪,導致在肺中郁積。但是,如果出現自汗、惡寒并伴有咳嗽的癥狀,表明表里都是虛的,需要進行補益的治療。東垣認為,長期病痛導致的脈象實,是因為熱邪郁積在肺中,不適合進行補益,而是應該微發瀉肺。但是,如果肺虛火旺,出現氣短和自汗的癥狀,說明虛氣衰,需要進行補益的治療。節齋認為,虛火的病癥不適合進行補益,因為虛火已經能夠消耗藥,脈象弦而數,如果使用涼藥會傷害脾臟,使用溫藥會傷害肺臟,這些況都不適合進行補益。但是,如果出現自汗、氣短、肢冰冷和脈象虛弱的況,肯定需要進行補益的治療。如果患者的面紅潤或者面黑暗,氣息強大,不適合進行補益。但是,如果面蒼白、面黃、面青黑憔悴,都是脾肺腎不足的表現,需要進行補益的治療。通過仔細分辨這些脈象特點,就像混合了蒼素和陳雜的料,如果再次誤判,那就是真正的盲目了。治療痰火的方法,應該以脈象作為驗證,一旦明確了脈證,虛實就可以確定,所謂虛,就是真正的虛,需要進行補益。所謂實,就是火邪實,需要進行清熱。然而,清熱和補益的藥,就像朱紫料相爭一樣,很難區分。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知母、玄參、故紙等藥都是補腎之氣,黃柏、枸杞、地、阿膠、山茱萸、五味、瑣、蓯蓉等都是補腎之,人參和山茱都是補腎之母,二冬、阿膠、貝母、百合、蛤蚧、天花等都是潤肺之燥,石膏、知母、訶子、粳米等都是瀉肺之火,桑皮、地骨皮等都是瀉肺之子,五味、白芍、倍子等都是斂肺氣之散,黃柏、知母、丹皮、地骨皮、生地、玄參、茯苓等都是瀉命門相火,芡實、五味、山茱萸、牡蠣、金櫻子、遠志等都是固,參、茯苓、橘、草、扁豆等都是補脾之氣,芍藥、、大棗等都是補脾之,茯苓、茯神、遠志、菖等都是補心之氣,當歸、地都是補心之,烏梅、酸棗、生姜都是補心之母,甘草、人參、赤苓、木通、黃柏等都是瀉心經分熱,丹參、丹皮、生地、玄參等都是瀉心經分火,梔子、生地都是涼心之藥,黃芩、竹葉、麥冬都是清心經之客熱,當歸、牛膝、白芍、芎等都是補肝之,柏子、白、決明等都是補肝之氣,枸杞、地、阿膠、杜仲、菟子等都是補肝之母,丹皮、紅花都是行肝之,青皮、香附都是疏肝之逆,芍藥、烏梅都是瀉木氣之實,膽草、黃連都是瀉肝之火。如果沒有了解五臟的消補藥,就難以理解這些。學習者如果悉了這些,就能左右逢源,雖然不是完全正確,但也不會偏離太遠。總結治療痰火的方法,應該據脈象進行驗證,脈證明確之后,虛實就能確定。所謂虛,就是真正的虛,應該進行補益。所謂實,就是火邪實,應該進行清熱。葛氏曾經擅長治療痰火,留下來的方劑,幾乎都包含了人參和葛。但是由于二王的錯誤理論,導致醫學發展到限制,甚至將人參視為有毒草蛇蝎,只注重苦寒藥的使用,這種錯誤觀念導致了許多人的傷害,卻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豈不知道丹溪曾經說過:虛火可以補益,必須使用人參和葛。他還說:熱、嗽、吐、盜汗等病癥,四加人參、黃柏、知母是治療虛癆瘵的方劑,從未不使用人參。更何況,當虛到了極點,不使用人參進行補益,氣如何生發?如果服用人參等藥后病得以改善,那就說明真正的虛還沒有到嚴重的程度,脾胃功能還沒有衰敗,脈象一定是浮大而緩的,因此應該使用補降火的藥,雖然可能會有一些治愈的效果,但是這種況并不常見。從我開始從事醫學以來,服用人參等藥能夠治愈的病人,占總數的五到七。而不服用人參等藥能夠治愈的病人,只占總數的二到三。這充分說明了生的原理是可行的。比如說,產后孤的病癥,呼吸急促,目呆滯,心慌膽戰,生命岌岌可危,這就是虛到了極點,急需進行補,但古人并沒有使用四,而是使用人參和蘇木等藥,也就是所謂的參蘇飲,服用一次就能見效,效果迅速,挽回生命的人數多達百余人,古人的醫真是神奇啊!噫,生的方法,應該按照進行,只是如果不了解脈象理論,還不足以談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