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五點半,我們抵達了十堰市火車站。一踏出火車站,溫度驟降,明顯比廣州冷。經過公轉步行,我們艱難地走到了任之堂大藥房,而老師已經開始坐診了。人群擁,排隊等候著看病的病人絡繹不絕,整個場面熱鬧非凡。抓藥的人忙碌著,煎藥的人也在忙碌著。老師正忙于為病人診脈看病,我們不忍打擾,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來就診的病人來自全國各地,而周圍的當地人似乎還不知道老師的聲名遠揚。有個病人風趣地說,這“墻里開花墻外香。”正如老師所說,德不廣,不足以使人來;量不宏,不足以使人安。許多病人都是因為看了老師的書而慕名而來。他們中的許多人住在藥房附近的賓館,專門為了調養而來。老師通常會在上午診脈、開方,下午和晚上制藥、寫文章。《經》中說,診斷常在早晨進行。老師說,早上診脈更加準確,而西醫也在清晨檢查代謝狀況時,檢查。當病人稍微減時,我們才上前向老師問好。老師非常高興,直接將方遞給我,要求我記錄。老師的診脈方式非常特別,直接對病人雙手握脈。老師解釋說,這樣的方式有利于觀察整的平衡。這正符合老師家傳脈書所說的,架勢正確,后面的一切都會正確。老師的太爺也常說,做事之前先做好準備,姿勢不正確,永遠難以功。

上午看病的病例非常多樣化,有小柴胡湯證,有泰丸證,還有逍遙散證,但我最深刻的會是老師的升降思路。老師經常使用龍骨、牡蠣,降氣收斂,將上焦的之火引下焦,以此來暖腰腎之寒。老師稱這種治療方法為“以自之熱療自之寒”,使寒熱相對流,疾病自然而然地得到治愈。現在有許多病人都是上熱下寒,氣郁在,無法發散出來。再加上生活水平的提高和過度服用補藥,膈以上充斥著燥熱,而腰膝以下則充滿虛寒。在這種況下,單純地清熱會傷害腰腎、脾胃,而單純地溫補則會助長熱燥之火。老師則使用梔子豉湯,來寬降中的燥熱,再以葛、黃芪升清,牡蠣、黑豆降濁。如果病人全不順暢,老師也經常使用桔梗、枳殼和木香。桔梗、枳殼,一升一降;而木香則調理三焦氣滯。通過利用自的補力來滋養自的虛寒,使寒熱相對流,氣活躍起來,便會自恢復平衡。盡管沒有直接使用補藥或瀉藥,但效果卻比補藥或瀉藥更好。實際上,人就像國家一樣,存在著貧富差距,沿海和陸、城市和農村也都存在差異。老師的治療方法有些類似于南水北調工程,消除人兩極分化,使上焦的燥熱得以下行,下焦的虛寒得以溫暖,氣相對流,疾病自然而然地得到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