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一生清貧的爺爺曾經說過：“失眠就是‘肝火’燒到了心神，降降火就好了！用不著終服用安眠藥！”這句話讓我深有會：當醫生的心被利益充斥，世上就再也沒有能治好的病。
我出于中醫世家，爺爺是一位有名的老中醫，不醫院都想請他去坐診，但他都一一拒絕了。盡管爺爺忙碌，一輩子給人看病，但他并沒有積蓄。因為爺爺只會用最簡單、高效的方子給患者治病，尤其是對于窮苦的病人，他更是要接濟一把。為此，常常跟他吵架。我父親曾經告訴我，爺爺為了一張結石方，曾經把家里唯一的糧票給了人家，只為了換來一張能幫助更多患者的方子。
爺爺曾經對我說過：“行醫之人萬萬不能貪財，一旦貪念起來，那就再沒有什麼能治好的病了。”他用失眠為例，告訴我失眠只不過是“肝火”燒到了心神，降降火就好了，本用不著終服用安眠藥！然而，西醫卻把失眠定為一輩子需要服藥才能睡著的病，這種觀點聽起來就像是胡說八道。
今年4月份有一位患者，他3個月前因為和家人吵架生氣，之后就出現了睡困難、夜半易醒、醒后難以眠的現象。他在當地醫院就診，醫生給他開了安眠藥助眠，起初睡眠有所改善，但很快安眠藥就沒用了，而且癥狀還加重了。為了尋求中醫治療，他前來就診。
經過診察，發現患者有睡困難、夜半易醒、醒后難以眠、口干口苦、困乏力、悶、胃中時有灼熱等癥狀。同時，他的舌尖紅，苔薄黃。經過辨證論治，開出了一副方子：柴胡、黃芩、姜半夏、紅芪、石斛、龍膽草、牡蠣、谷芽、麥芽、青陳皮、夜藤、合歡皮、甘草。
結果如何呢？患者服藥半個月后，睡困難有所緩解，困乏力基本消失。既然方子有效，經過臨床加減后繼續服藥一個月，患者的不適癥狀全部消失，至今未再復發失眠。
為什麼說失眠不過是“肝火”燒到了心神呢？本例中的患者因為志不遂，郁怒傷肝，導致肝失疏泄，氣機郁結而化火，火邪上擾心神，出現睡困難、夜半易醒、醒后難以眠等癥狀。肝膽互為表里，肝膽郁火會傷津炎上，干擾空竅功能，因此患者會出現口干口苦的癥狀。火熱之邪耗傷人正氣，導致困乏力。膽熱會犯胃，導致胃中有時灼熱；肝膽疏泄失司，中氣機不暢，導致悶。綜上所述，可以判斷為肝膽火郁，上擾心神的證候。對此，治療應該疏肝泄熱，寧心安神。
再來看看方子：方子中的柴胡可以清輕達，疏利肝膽氣機；黃芩有苦寒的質，可以清泄肝膽郁熱；柴胡和黃芩的合用，可以疏清并舉，達到清除肝膽郁火的作用。姜半夏可以和胃降逆；紅芪補氣健脾，對于火熱之邪傷津耗氣有一定的作用；石斛可以養生津。此外，龍膽草和青陳皮都有苦寒的質，可以清泄肝膽氣機，與柴胡共同起到疏肝泄火的作用。牡蠣可以重鎮平肝，夜藤和合歡皮可以解郁、養心安神；谷芽和麥芽有和胃消食的作用，同時輔助疏肝；甘草可以健脾，同時調和諸藥。這些藥的合用，共同起到疏利肝膽、清泄郁火、益氣養、寧心安神的作用。
第二次診察時，患者反映服藥后睡困難較前緩解，困乏力已經消失，偶有口苦和多夢的現象，舌尖紅，苔薄白，脈沉。據這些癥狀，可以判斷藥已經起到了效果，因此沒有更改方子，只是在原方子上加炒棗仁來養心益肝，再加遠志來益智開竅、安神。經過第二次方子的調整，患者各種癥狀幾乎完全消失，調治一個月后完全康復。
如今，人們的心變得越來越復雜，總是想著賺錢。然而，任何職業都可以賺錢，唯獨醫生不能，因為醫生的收來源于患者。這就是為什麼每當患者去醫院就診時，都面臨各種檢查，一套又一套的檢查，實際上并沒有什麼大問題。實際上，這些檢查只不過是患者在給醫院、醫生賺提而已！因此，我常常嘆：當醫生的心被利益充斥，世上就再也沒有能治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