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代代更迭,古往今來不斷替。中醫之傳承,依靠著一代一代傳人的不斷接力,才得以延續至今。在幾千年的中醫傳承中,涌現出眾多醫家,他們的名字或許不為人所知,你可能從未聽說過。然而,通過這個專欄,小編希能讓大家盡可能地了解這些中醫前輩們。就像今天這篇文章,即使讀者在閱讀完之后什麼都記不住,只記得有這麼一位醫家存在,小編的心愿就實現了。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相似。前輩是我們的階梯,我們是后輩的階梯,如此一代一代,醫得以相傳。(編輯/居業)

孔伯華(1884-1955)是一位中醫學家和中醫教育家。他的名字繁棣,別號是“不手廬主人”。他出生在山東曲阜。年時跟隨祖父學醫,后來又從梁純江和蔡秋棠兩位師傅學習。25歲時開始在京師行醫。1910年,他應聘為京都外城醫院的醫。1929年,他被推選為華北中醫界代表,擔任全國醫藥團聯合會臨時主席,帶領請愿團,毅然前往南京請愿,抗議汪衛下令“取締中醫”,迫使反當局收回命令,并同意立國醫館。次年,他與肖龍友共同創辦了北京國醫學院,并擔任院長。經過15年的努力,他培養了700多名中醫人才。建國后,他擔任政協第二屆全國委員會委員(主席團員)、衛生部醫學科學研究委員會委員、中華醫學會中西醫學流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北京中醫學會顧問等職務。

在學就方面,孔伯華擅長治療溫病,并有獨到的見解。他認為,溫病雖然是由溫熱病因而產生,但人的郁熱伏氣往往是溫熱病的先決條件。他指出:“《經》有云:‘腠閉拒,雖大風疴毒弗之能害。’是以因之郁熱伏氣乃外溫熱發病之本也。”因此,在臨床實踐中,他非常重視審辨郁熱伏氣。他還指出:“若郁熱伏氣盛,或初解之未當,及誤治誤補使邪陷者,亦可逆傳心包,此時病已里,投以辛涼祛邪之重劑即可效若桴鼓。”孔伯華非常重視辨證論治。他說:“醫之治病首先在于認證,將證認清,治之則如同啟鎖,一推即開。認證之法,先辨,以求其本,病本既明,虛實寒熱則迎刃而解。”他還強調指出:“若邪為困,熱深厥亦深者,臨證中反見象,此熱極似寒之假象者也,倘辨證不清,誤用熱藥,必使之斃。然則只投涼化寒凝之品,不惟溫熱不得解,反使邪愈加閉固。輕者廢,重者不治……”。在臨床實踐中,孔伯華非常重視肝與脾的關系。他指出:“數十年來臨證中,家兼熱致病者十有八九,此天地氣運使然也。蓋熱之由來,乃木旺土衰,木氣乘于土,敗而賊之所致者也。”他還指出,在脾、胃、肝相互關系中,“脾”和“肝熱”是導致人發生一切疾病的兩大主要因素。孔伯華善于使用石膏,這在醫界廣為人知,他在臨床實踐中靈活運用,常常取得良好的效果。他的門徒曾總結出40條應用石膏的經驗。孔伯華曾說:“石膏治傷寒頭疼如裂,解消煩,又能催療斑,可平癰潰瘡爛,臨證中當從躁、、嘔四字著眼,從太明二經求治。屬于邪實火壯者,石膏之用何疑?于應用時猶恐不及也。”他還向自己的兒子傳授了重視使用石膏的意義:“若溫病條辨中焦篇第一條,是兩則治法,其證皆同,只因其脈異而別出白虎與承氣,脈浮洪躁甚,設誤用承氣下之過早,足至邪陷而亡;另則脈沉數有力,甚則脈反小而實者,雖系承氣證,然投以白虎非為其過。汝就此一條,即應理解用石膏之理。亦須明硝黃不可早投,然后會意在心,詳察對比于臨床脈證之自然法象,務求理論與實踐相合,焉有藥不對癥之理。”孔伯華以救治病人為己任,經常親自上門為患者就診,甚至慷慨解囊,資助貧困病人。他早年多次參與消滅鼠疫、霍、痢疾、天花等傳染病和流行病的工作,對病人負責到極致。他在診治沉疴疑難的病癥方面取得了很多就。他畢生致力于中醫教育事業,臨床實踐中挽救生命,為中醫事業的發展做出了寶貴的貢獻。他被譽為“北京四大名醫”之一。1952年,他主席的接見,隨后他寫信給主席,提出了對中醫人才培養問題的看法。他說:“醫之作也,求百病之本,執技良,方能拯濟疾苦,故宜首重培養人才。”同時,他也表達了自己為中醫學的發展盡力的愿。他說:“醫之活人,何分中西,存心一也,但其理法不同,今逢主席察其旨,發揚數千年文化,何幸如之,愿努力發揮,以期理法臻于至善,達于全理,使病者有所依。必先從教育人才始。”這說明了他對黨的中醫政策的熱烈擁護。孔伯華生前參與中央領導同志的醫療保健工作,辛勤努力,到了高度評價。他多次到周總理的接見。他在古稀之年,診務繁忙,沒有閑暇時間總結自己的經驗心得,公之于眾,獻給人民,這一點使他憾,所以晚年經常在深夜埋頭寫作。他留下了《臟腑發揮》、《時齋醫話》等稿。早年他與曹巽軒、陳世珍、陳企董共同編寫了《八種傳染病證治析疑》十卷。1955年3月,他病重,自知無法康復,因此讓兒子代理診務,并囑咐:“兒孫弟子,凡從我學業者,要各盡全力,為人民服務,繼續我的志愿。”同年11月23日,他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