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我面診了一位姓朱的51歲患者。他自述稱，在上周因寒引起了高燒，燒得昏天暗地，差點喪命。幸運的是，經過及時治療，高燒得到緩解。然而，他之后仍然持續咳嗽，咳嗽非常劇烈，痰卻很且難以咳出，同時還十分口，總是喝水。此外，他已經一周沒有排便了。這些癥狀本來就讓他到非常不舒服。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大約三天前，他突然發現小便減，排尿不暢，整個小腹脹滿。他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突然無法排尿了？于是他來到醫院就診。醫生提出考慮前列腺增生的可能。對于50多歲的人來說，前列腺增生是很正常的。然而，經過治療后效果并不好。因此，他決定嘗試中醫的方法，看看是否能解決問題。于是，他來找我看病。我在刻診時觀察到他的舌頭紅而有苔，脈象沉細。在了解到他的基本況后，我告訴他：“這都是肺病引起的”。患者有些疑地問道：“我確實咳嗽了一段時間，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和前列腺有什麼關系呢？它們之間怎麼可能有聯系？”我沒有多說什麼，拿起筆寫下了一副方子：霜桑葉、胡麻仁、煅石膏、甘草、人參、阿膠、麥冬、杏仁、枇杷葉、冬葵子、北沙參、石斛、火麻仁、木通。結果患者服用了兩劑之后，咳嗽癥狀明顯減輕。令患者到意外和高興的是，隨著咳嗽和口癥狀的緩解，他的大便干燥和小便滯的覺竟然完全消失了。特別是小便排尿已經非常通暢。隨后，我繼續給他進行養清肺的調養治療，他服用了25劑后，所有的癥狀都完全恢復正常。現在，我們來解釋一下這其中的道理：患者最初的高燒是由外引起的。高燒退后，他出現了劇烈咳嗽、痰、口和紅舌苔的癥狀。很明顯，他的肺中有燥熱之邪。燥熱傷害正氣，損害了津。肺燥和津傷導致的結果是什麼呢？首先，就是大便干燥，連續七天未排便。為什麼會這樣呢？很簡單，肺和大腸有相互關系。肺燥時，無法將津輸送到大腸，導致患者大便干燥。第二個問題就是小便滯。據中醫理論，肺主治節。人所有氣機的運行都需要肺的調節。只有肺的宣降功能正常，各個臟腑的氣機才能正常運行，包括前列腺在。而現在，患者由于肺有燥熱，導致肺無法正常主治節，全氣機運行不暢，前列腺出現異常。再加上肺無法產生津，最終導致患者小便困難，排尿不暢。按照中醫的語來說，這個過程就是熱邪灼傷肺津，肺失去清肅的功能，水道不暢通。在這種況下，怎麼辦呢？很簡單，就是養肺，恢復肺的功能，使其能夠產生津，并且能夠調節全的氣機，這才是本之道。然后前列腺問題和大便干結問題也會得到解決。這就是所謂的下病上治。接下來看方子：實際上，這個方子是在清燥救肺湯的基礎上進行加減的。清燥救肺湯是一種中醫治療燥熱的方劑，擅長清燥潤肺，益氣養。對于溫燥傷肺的癥狀，有很好的療效。從方劑的用藥來看，霜桑葉有潤肺清燥的作用，是主藥。煅石膏和麥冬配伍，有清熱養的作用，是輔助藥。杏仁和枇杷葉可以苦降肺氣，止咳平。阿膠和胡麻仁養潤燥。甘草和人參補益中氣，培土生金。石斛和北沙參增進養的功效，冬葵子和木通則起到利尿通淋的作用，加火麻仁則潤腸通便。這就是基本的用藥意圖。通過使用清燥救肺湯，養肺清肺熱，達到治療小便不利的目的。下病上治的意圖非常明顯。實際上，對于男小便困難的況，在中醫看來，往往歸為“癃閉”。從現代醫學的角度來看，往往是由于前列腺增生或前列腺炎引起的。在治療上，西醫有多種方法。中醫也常常考慮清利熱、利尿通淋。總而言之，病在哪里，就治療哪里。但對于一部分患者來說，通過養肺的方法來達到治療目的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思路。當然，前提是要確切地診斷出肺燥津傷，才能采用這樣的方法。否則，就不應該這樣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