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建議對肝化患者進行手以排放腹腔積,因為我深知每一位優秀中醫都是前輩用生命教育出來的。每當提及我的恩師,我的筆就跪著行走,他在我心中地位崇高如君如父。正是他讓我了解了真正的“蒼生大醫”。中醫臨床中有一種罕見的脈象,被稱為雀啄脈,名副其實,是七死脈之一。

我依然記得恩師在臨終之前送走了他的子,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說:“過來給我把把脈,這種脈象很罕見,做雀啄脈。”我從未想到,師父在最后時刻仍然關心著患者,思考著如何治療疾病。正是從那一刻起,我才明白:每一位優秀中醫都是前輩用生命教育出來的!也正因如此,我越來越看不起現如今的醫生們。

許多人可能認為他們上了幾年中醫大學,讀了幾年醫書就了不起了,但在我眼中,他們離功還差得很遠。因為真正能治病的中醫不僅要廣泛閱讀古今醫書,還要基于無數臨床經驗。而臨床經驗是如何得來的呢?一是通過自己的實踐,二是通過前輩的指導。恩師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仍然考慮著如何教導我,每當回憶起這些,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淌。

恩師最擅長治療的疾病是肝化,但這種病在醫院里已被視為無法治愈的病癥。然而,在我多年的臨床經驗中,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庸醫眼中,有很多治不好的病,比如糖尿病、高、冠心病、肝化、哮,甚至有些皮病在他們眼中也無法治愈。但在我看來,世界上沒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治不好病的醫生。

去年,一位患有肝化的患者來到我的門診,他有10多年的肝炎史,最終發展了肝化,并伴有腹水。他吃了很多保肝和利尿的西藥,但效果不盡如人意,于是四打聽中醫的治療方法,最終找到了我。經過仔細辯證后,我給他開出了方子:白、鳶尾、薏苡仁、劉寄奴、澤瀉、海藻。

患者看了方子后說:“我從來沒見過你開的這些藥。”我回答道:“你沒見過很正常,如果你見過才是不正常。”結果,他回去用了半個月,不適癥狀明顯減輕。繼續用藥兩個多月后,不適癥狀基本消失,他去醫院檢查后,肝功能基本恢復正常。他繼續用藥半個月鞏固療效,避免病反復。

那麼,我是如何考慮治療這位患者的呢?首先,我不關心醫院常規的肝細胞壞死、星狀細胞、膠原纖維、假小葉、門靜脈高等指標和數據,我甚至可以說,在我這里,這些指標和數據只不過是一團廢紙。恩師曾對我說:“治病就是讓病人恢復到生病之前的狀態,要做到兩點:一是不影響病人的生活,二是不影響病人的壽命。至于那些指標,讓它見鬼去吧。”

所謂肝化,實際上是脾臟出現問題,從而影響到肝臟,形食積、氣積、積的狀況。在這個方子中,我首先使用鳶尾、薏苡仁、劉寄奴來通氣、消除瘀,解除積滯。這三味藥有破堅、除瘀、利尿、治療勞力傷、通利二便、行氣的作用,劉寄奴尤其擅長治療問題。三味藥的合用是對付肝化的良藥。

其次,我使用白、澤瀉、海藻。俗話說,“肝臟傳脾”,白和澤瀉的升降作用可以幫助脾胃正常運轉。其中,澤瀉的功效尤其在于利水,再加上海藻的堅散結、消除痰、利水的作用,看似復雜的腹水問題也可以不用手而得到排除。

恩師已經離世多年,我經常想起他,有時候覺他并沒有真正離開我,而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于天地間。或者說,我就是他生命的延續,他曾經是我,而我最終也將為他。這些年來,我治療患者時將良心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喪失了良心,神佛儒道都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