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患者膝蓋關節炎之后，我才明白：現代醫學的意義，就是讓窮人看不起病，然后讓富人頂級的醫療資源。之前，我看到過一則新聞，一個籍華人，在國做了個心臟手，花了115萬元，折合人民幣700多萬。我一時慨萬千，想起了在國一位友人曾對我說：在國，寧愿生孩子，都別生病，生了病，個救護車，就得幾千金。與之形鮮明對比的是蘋果的創始人喬布斯，二十多歲就得了癌癥，西方的生科技公司用一種做基因測序的技，讓他多活了幾十年。恍惚間我才發現，這才是現代醫學的終點，讓絕大多數的窮人都看不起病，然后讓極數的富人頂級的醫療資源。國現在雖然沒有這麼夸張，但是窮人得個大病，花一輩子積蓄很常見，因病致貧、因病返貧的例子，在臨床屢見不鮮。
去年11月來了一位患者，當時是70歲，什麼病呢？就是反反復復出現雙側膝關節的疼痛，伴隨活限，這現象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了。到底怎麼引起的，也不知道。但最初癥狀輕微，只是越到后來，問題越嚴重。也吃了西藥，但是沒啥效果。到求醫的時候，患者行走已經不能完，膝關節屈限，只能在家人的陪伴下，拄著拐杖走進診室。
刻診，見患者脈象沉細而弦，舌偏紫暗，舌苔薄而黃燥。細問得知，患者從前還有高脂、糖尿病，胃部還時而到不適，大便干燥。詳細了解后，開了一張方子：牡丹皮、當歸、丹參、公英、紅花、杏仁、黃連、玉米須、黃芪、黃、紅景天、柴胡、海螵蛸、浙貝母。
結果如何？患者服用15劑之后，雙側膝關節的疼痛明顯減輕。這時候效不更方，繼續用藥一個月后，患者雙側膝蓋功能進一步恢復，疼痛基本消失。這時候，原方去掉黃連和柴胡，繼續投用3個月。到最后，患者諸證悉平，生活恢復正常，隨訪半年，未曾復發。
現在，我來給你講講這背后的道理。中醫是治人的，不是治病的。人的問題治好了，病也就隨著治好了。比如說上頭醫案里這個患者，表面上看，病在膝蓋，屬膝蓋骨關節炎。但是你仔細琢磨，此人的全狀態都堪憂。
面華，舌紫暗，脈象沉細，這說明啥？說明氣虛瘀，面不好，脈象沉細，這是氣不足。舌紫暗，這是行不暢。舌苔黃燥，便干，說明什麼？說明患者虛。患者胃部常覺不適，說明脾胃不足。
還有，患者從前患有糖尿病和高脂，這說明啥？說明患者脾虛，代謝不暢，有痰濁邪。這麼一看，患者的問題可不僅僅存在于膝蓋啊，也就是說，膝蓋上那點事兒，是患者整狀態失衡的表現之一。所以說，要想治病，就不能局限于膝蓋，而是要放眼于全狀態的調整。
調整氣虛的狀態，膝蓋的行就有力。調整瘀的狀態，膝蓋的瘀滯就會打開。調整脾胃的虛弱，部力量才會恢復。調整的脂糖，部部位才會有清之氣濡養。
那好了，我們再來看看當時用的配伍：這里頭，牡丹皮、當歸、丹參、紅花、紅景天用于活化瘀，解決瘀的問題。杏仁用于潤腸通便，解決便干的問題。黃芪和黃搭配用于滋補氣，改善脾虛和虛的局面。兩者和黃連、海螵蛸、浙貝配合，也能健脾和胃抑酸，改善患者胃中不適。玉米須、公英和紅景天用于降濁去脂，有利于患者控制糖和脂。柴胡一味用于疏肝。肝氣調暢，有利于患者脾胃功能的恢復，自然也有利于氣虛瘀狀態的改善。
所以你看，這張組方，縱然以活化瘀、補氣養為主，但是兼顧到患者的方方面面。因此，它調整的不僅僅是膝蓋，而是患者整個人的狀態。當患者整狀態越來越優化的時候，膝蓋上的不適，也就可以隨之化解了。
我每年都會去農村義診，因為我從醫時，母親曾告訴我：中醫，是為窮人治病的。現在的醫院，看病越來越貴，中醫卻逐漸消亡，這讓我想起克菲勒說的那句話：中藥廉價有效，不消滅中藥，西藥就永遠無法進中國市場。中醫黑整天嚷嚷著要消滅中醫，如果有一天中醫真的滅亡了，窮人可能連冒、發燒、結節、脂肪瘤這種小病也看不起了，到那時候，他們也許會后悔，但后悔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