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陷傷心和抑郁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能夠說出許多富有哲理的話語，而在平常時刻，這些想法從未浮現過，也無法組織語言表達出來。我發現緒的變化似乎能夠打開其他通路，讓我能夠以清醒和理智的方式思考。這種清醒且理智的瘋狂天才與瘋子似乎并存于我心，這讓我想起了一本書。我只看了其中兩三個故事，因為我覺得那些病人說的是對的，我曾經害怕自己也會為他們的同類，所以我停止了閱讀。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的思維非常高深，可能正是因為他們的思想超前，才被人認為是不正常的。真理并不一定掌握在多數人手中，我們只能說它是主流的真理。

我想分一個我曾經看到的神病人的故事。有一次，我看到一個神病人用牙膏洗碗，我質疑他為什麼不用洗滌靈，因為旁邊就有。這個神病人看著我，幽幽地說：“你用洗滌靈刷牙嗎？牙膏你都敢放里，難道不比洗滌靈更安全嗎？”我無言以對。

我記得以前在哪里讀到過這樣一句話：神病院里的男人都是想發財，人都是想被。我有一個大學時代的好朋友，研究生學眼科，并在我們這個地區最好的醫院工作。但是因為不順利，前年患上了雙向障礙。我真的為到非常難過，世界上總有那麼多癡的人無法得到幸福，無法走出困境。

在我做義工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大約三十歲的殘疾人，他很安靜，一個人獨。有一天，他突然對他的主治醫生說：“小心你的丈夫。”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醫生發生了幾次匪夷所思的意外，幸好沒有出事。醫生聽了他的話后，開始小心提防，并發現原來丈夫欠了巨額外債，想要騙取保險金。這個殘疾人研究過犯罪心理學，事后他對我說：“永遠不要相信男人。”

我曾經兩次住過這樣的醫院，每次出來后，我的思想都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有一次，我去殘疾人協會，他們給殘疾人發放智力飛行棋。一個智力障礙的殘疾人對我說：“你怎麼不發奧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