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分類一直是一個被廣泛討論的話題。傳統上,人們將思維分為兩種類型:象思維和邏輯思維,這種分類方式被稱為古典派思維。然而,現代派思維也提出了一種不同的分類方式,將思維分為符號型和語義型兩類。

符號型思維指的是可以通過有限的試驗來判斷,其含義表面上是明確的。而語義型思維則需要無窮多次試驗來判斷,其含義則藏在形式的部中,因此有不確定和多層次的認識結構。

著名的中醫史學家馬伯英教授曾指出,中醫學思維在實踐層面上屬于符號型思維,但在學理層面上卻依然屬于語義型。這意味著中醫學的語言文字所包含的含義往往有多維多元,即不確定。這種不確定主要表現在多義、模糊三個方面。

多義在中醫文獻中很常見,例如《黃帝經》中的“肝為罷極之本”,其含義至今仍有多種不同的解釋。這種多義給予了后世中醫留下了非常大的“解釋空間”。而模糊則更多地現在字面上的意思,對于潛在的意義需要更深的挖掘和理解。

這種語義型思維在中醫臨床實踐中必須回到符號型思維上去,即意義必須得到確定。然而,這種思維方式最終導致了整個中醫團的“無自主意識思維”,即一種集團意識。很多中醫觀點都可以“不證自明”,所有學中醫的人都天然認為這是正確的,即“直覺先驗”。

因此,中醫的思維方式需要更深的探索和理解。而所謂的“悟”也被用作中醫“包裝”自己的一種手段,增加自己的神。如果學好中醫需要一個普通人擁有非常高的認知水平,那無論是中醫的科班教育還是師承教育都可能會導致庸才的產生。

因此,中醫學的思維方式需要更加開放和深的研究,以便更好地服務于臨床實踐和病人的診療。同時,對于中醫學的學習者來說,需要更加注重理思維和深的邏輯推理,而非簡單地依賴所謂的“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