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逆散是《傷寒論》中用于治療郁的一個方劑,被置于篇中。然而,不醫家據方劑的組推理,主張將其視為病的治療方法,因為它的組方符合郁遏的病理,而非虛衰中的寒化熱化的機變。因此,對于四逆散的解讀存在不同意見,給臨床使用帶來了困

四逆散由甘草、積實、柴胡、白芍組。在這四種藥中,柴胡是主要藥,不應將它降低到輔助的地位。芍藥和甘草的作用是為了配合柴胡的疏泄作用,如果沒有它們的存在,容易損傷肝,出現傷煩況。因此,仲景將甘草放在方劑的首位(仲景使用柴胡必須與甘草、芍藥或人參配合使用,單獨使用則容易損傷肝)。而積實的使用,完全是為了理氣行滯,以調節這三味藥的作用,與其他藥的作用有很大的不同。四味藥的整作用,既有疏理的作用,也有甘酸化的作用,因此可以用于因郁積導致的滯遏發熱,與因熱搏導致的熱厥所使用的白虎湯清泄作用不同。

小兒是稚,臟腑,適應能力有限。一旦出現郁積中滯,氣機疏泄不暢,就會出現發熱、困滯、神疲嗜睡、四末發涼等癥狀。這些癥狀恰好符合出現郁積的況,所以仲景將其列篇中。一方面是從病證上與其他厥逆進行比較,另一方面是示乙癸同源,治療上應該疏泄中寓以節制。

年兒缺乏節制甘的攝常識,緒波尤為激烈,如果氣食為病導致的郁積就會更加嚴重。在臨床實踐中,常見的病證如腹脹腹痛伴發熱、暖腐不食伴郁熱、中滯下利伴熱,嚴重時可出現肢厥,同時伴有咳嗽、嘔吐、驚恐、脅痛、蟲積等癥狀。對于這些常見的小兒病證,使用四逆散為主或酌加味,均可以收到良好的效果。如兼表證者可加紫蘇葉、連翹、杏仁,積重者可加山、番瀉葉、檳榔,瀉利者可加石、砂仁、車前子,蟲積者可加藿、檳榔、胡黃連等藥,每劑均能獲得有效的治療效果。

作者數年前在初冬季節回到家鄉時,遇到一位小孩發熱不食、驚恐,晚間熱勢不斷升高,驚恐程度加劇,不斷在祖母的懷中呼喊“怕”,已經多次服用退熱劑和磺胺類藥,但病始終沒有減輕。通過詢問和檢查,了解到病起源于因為鬧食而到家長的責備,之后病逐漸加重,發熱不退,晚間熱甚時手足發涼,恐懼無奈。脈象弦數且,舌苔中厚垢膩。據病證判斷,排除了明熱,按照郁積中滯的治療方法,選擇了四逆散加山植、獲苓的方劑。藥服用后,到半夜驚恐逐漸平息,索食求粥,恢復了正常的狀態。類似的病例并不見,特此廣泛分使用四逆散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