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民叔(1897—1960)是四川都人,是一位中醫學家。他的醫學理論到了祖父和外祖父的影響,深研究了國學和古中醫學。在他的長過程中,他主要關注明清時期的醫學理論,并學習了晚清經學家廖季平的經驗。到了中年,他專注于研究岐黃《經》和臟腑經絡的理論。后來,他搬到上海,在那里從事醫學工作,并致力于古中醫學的復興。

劉民叔認為,超過五十歲之后,他才真正跳出了《經》的限制,開始研究漢魏時期以前的《湯》古醫學。他認為臟腑經絡和五行的理論都是主觀臆測,而《湯》治病的關鍵在于辨證,而辨證則是據病來使用藥的。他將這視為中醫理論的最高境界,也是中醫樸素的唯辯證法。劉民叔在《湯》的指導下,以及“寒者熱之,熱者寒之”的理論為依據,認為治療癌癥就是辨證施治、扶正祛邪。只要正氣旺盛,自然就能夠驅除邪氣。對于各種癌癥,只要從的角度來分析用藥,據病來治療,這就是治病求本之法。

劉民叔將治療惡腫瘤的辨治分為辨表里、虛實、寒熱、上下、氣六個方面,并運用汗、吐、下、利、溫中、養六法,靈活地結合使用。1959年秋天,劉民叔在上海科醫院做了一次關于中醫中藥治癌的演講,強調了治療腫瘤必須“臨病辨證,憑證論治”,并對六法及其用藥進行了分類和詳細討論。他將中醫用藥分為六大法門:汗、吐、下、利(他認為應為利法之誤)、溫中、養據病,選擇適當的藥使用。他認為這六大法門是據藥的特而運用的,以達到辨證施治的特效。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無論是中醫師還是西方人,只要按照這六法門來使用藥,就能夠發揮其特效。

劉民叔還總結了治療腫瘤的“治癌四例”,可以說是治療腫瘤的金針。他將治療癌腫分為結氣、瘕、絕傷和死四個例子。靈活運用這四種治療方法,是中醫藥治療癌癥的優點。劉民叔的治療方法在實踐中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劉民叔擅長使用溫藥附子來治療惡腫瘤。惡腫瘤的臨床特征包括局部腫塊、疼痛、面晦暗、舌質青紫、脈象沉細等,這些與“寒主收引、主凝滯、主痛”等理論相符。他認為“虛寒凝”是惡腫瘤發病的關鍵。由于癌毒多為邪之毒,所以他常常使用辛溫大熱的藥來攻毒祛邪,以扶拔毒散結。附子作為扶主藥,除了常用于溫之外,還有其他功能。早在《神農本草經》中就提到附子有“破堅積聚瘕”的功效。《本草綱目》稱附子主“反胃噎膈”。《本草求真》稱附子“通行十二經,無所不至”,能“逐冷痰”。加上附子的溫,所以能夠化痰活、拔毒。劉民叔總結說:“除此而外,附子獨破癥堅、積聚、瘕之功效,此為近世本草忽略察之。正因為附子列神農本經下品,屬于辛溫強有力的藥,能夠消瘀、散、破癥堅和瘕。”劉民叔經常選擇使用附子來治療惡腫瘤的寒證患者,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劉民叔認為癌癥就像潰瘍一樣,重要的是要首先進行辨證施治,而不是拘泥于病名。他強調辨證論治是中醫的髓,證與病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治療癌腫時不進行辨證,只是羅列一堆有抗癌作用的中藥,不考慮它們的寒熱溫涼質,混合服用,又怎麼能有效呢?劉民叔說:“癌猶瘡也,辨證有始末之異,治法有攻補之殊,用藥則或溫或涼,或燥或潤,對證方,各適其宜,未可固執一端。”在很多病例中,劉民叔使用的方藥似乎沒有一種直接殺傷癌細胞的藥,然而卻能夠獲得滿意的療效。劉民叔在臨床實踐中,善于綜合運用不同的藥,巧妙地使用藥。在認真辨證的基礎上,他地選擇藥,并不傳統觀念的束縛,經常能夠取得出人意料的勝利。例如,治療腹部和卵巢癌腫等未潰瘍的患者,他每個方劑都添加鼠屎30粒,并解釋說:“我在方劑中始終添加鼠屎,因為老鼠的格善于穿,它的屎也善于破解癥堅積聚和瘕,所以在未潰瘍時使用它是有效的。”鼠屎有兩頭尖的形狀,方書記載它可以治療瘡瘍,有解毒堅的效果,劉民叔喜歡使用這種藥治療癌癥,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而對于已經潰瘍的腫瘤,他常常使用黃芪、穿山甲等藥。另外,對于治療食道癌,他主要使用絡石藤和雌黃。其中,絡石藤可以解決嚨腫脹、水漿不下的問題,《外臺要》記載了它治療痹的功效;雌黃有殺蟲和治療惡瘡的作用,《圣濟總錄》記載了它治愈反胃吐食的案例。在治療食道腫瘤時,據藥證相符,其效果非常好。此外,治療肝癌時,他加橄欖核、石龍芮、紅梅花和珊瑚;治療胃癌時,加生南星、生半夏、狼毒和庵閭子;治療子宮癌時,使用守宮蛋。劉民叔在臨床實踐中善于心細膽大,善于靈活運用,巧妙使用藥,通過認真辨證,選擇合適的藥,經常能夠取得出人意料的勝利。

劉民叔是中醫治療癌癥的先驅者,他的研究和實踐對于中醫學的發展和疾病治療都有重要的意義。他的治療方法以辨證施治為核心,靈活運用藥,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他的經驗和理論對于今天的中醫學仍然有指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