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二十多年中，治療晚期實瘤領域取得了許多重大突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靶向治療和免疫治療。隨著這些藥研發的不斷進步，組合療法也越來越多地出現：靶向藥聯合靶向藥、免疫治療聯合免疫治療、靶向藥聯合免疫治療、免疫/靶向治療聯合傳統治療等。雙靶向治療（如BRAF抑制劑聯合MEK抑制劑、雙HER2單抗聯合、EGFR抑制劑聯合MEK抑制劑等）和雙免疫治療（如PD-1抗聯合CTLA-4抗、PD-1抗聯合LAG-3抗等）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組合模式。許多專家和病友們一直在期待這樣的臨床試驗，以回答一個問題：如果某種實瘤既適合接雙靶向治療，又適合接雙免疫治療，那麼哪種組合更有效？最近，《JCO》雜志公布了全球首個直接比較雙靶向治療和雙免疫治療的三期隨機對照臨床試驗數據——結果顯示，雙免疫治療勝出！這項試驗是針對晚期、未經任何治療的BRAF突變的惡黑素瘤患者進行的，患者可以選擇接雙免疫治療（PD-1抗O藥聯合CTLA-4抗Y藥）或雙靶向治療（BRAF抑制劑達拉非尼+MEK抑制劑曲替尼）。試驗共有265名患者參與，其中133人接了雙免疫治療，132人接了雙靶向治療。在治療期間，如果疾病進展，患者可以叉到另一種治療方式。截止目前，27例原本接雙免疫治療的患者疾病進展后轉為接雙靶向治療，46例原本接雙靶向治療的患者疾病進展后轉為接雙免疫治療。結果顯示，兩種治療模式的有效率相近（46% vs 43%），但如專家預期的那樣，雙免疫治療的療效維持時間更長（未達到vs 12.7個月），雙免疫治療組的總生存期也更長（2年生存率分別為71.8% vs 51.5%；3年生存率分別為66.2% vs 44.8%）。因此，雙免疫治療組獲勝，2年生存率提高了20個百分點。此外，從生存曲線可以看出一個已經被證實的規律：無論是雙免疫治療還是針對BRAF突變的雙靶向治療，在治療滿3年左右，生存曲線都會出現平臺期，這意味著那些治療后滿3年沒有疾病進展的病人很有可能已經實現了臨床治愈。據生存曲線的估計，雙免疫治療的5年生存率大約為60%（臨床治愈率約為30%），雙靶向治療的5年生存率大約為40%（臨床治愈率約為15%）。作為首個直接比較雙免疫治療和雙靶向治療的三期隨機對照臨床試驗，這項研究的結果將進一步增加學界對實瘤診治的認識。下一個值得期待的比較將是雙免疫治療（PD-1抗聯合CTLA-4抗）和免疫聯合靶向治療（PD-1/PD-L1抗聯合抗管生的靶向藥）在腎癌、肝癌等實瘤中的療效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