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理論和臨床實踐的核心是辨證論治。辨證論治是中醫治病的法寶,它被廣泛認可為衡量醫生水平的標準。在臨床診治疾病時,辨證在先,論治在后,二者互相配合缺一不可。如果辨證不準確,論治就難以達到滿意的效果。就像打仗一樣,如果對戰況誤判,戰就會出錯,戰果也會堪憂。攻病和攻敵都是為了解決問題和矛盾,它們的理法實際上有相似之,可以說兵法和醫法相似。因此,辨證論治被形容為“用藥如用兵,用醫如用將”。
中醫辨證的方法有多種,包括病因辨證、八綱辨證、臟腑辨證、經絡辨證、六經辨證、衛氣營辨證、三焦辨證等。這些方法是前輩中醫大家通過實踐經驗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廣泛應用于后來者的學習和實踐中。沒有這些行之有效的理論指導,中醫也不可能留傳至今而長盛不衰。掌握和運用這些中醫辨證方法,是評價醫生執業能力的基本要素之一。面對各種復雜多變的疾病,如果不懂得辨證,醫生將束手無策,只能使用一些固定的方和絕招來治病,醫也無法得到提高。這就像現在所說的匠和家的區別一樣。
繼承和弘揚中醫是我們向前輩致敬的最好方式,也是后輩中醫的責任和義務。在臨床實踐中,應該如何使用這麼多種辨證方法?是單獨使用一種方法,還是多種方法結合使用?哪種方法更宜更優?這不僅是中醫的一個學理論問題,也是每個醫生每天診治患者都必須面對的原則和方法問題。如何應用取決于個人對中醫理論的學養,取決于所遇病種的特點,取決于個人的臨床經驗和偏好。
初醫門的年輕醫生通常只需要掌握病因辨證、八綱辨證和臟腑經絡辨證,就能夠為常見疾病開出對癥有效的藥方,基本上可以獨步醫林。但離達到高水平還有差距。六經辨證、衛氣營辨證、三焦辨證看起來可能比較神高深,但實際上也離不開病因、臟腑經絡、表里寒熱虛實等概念和理論的描述。然而,這些方法對于一些外急病、雜病的論治更為適宜和優勢。所有的辨證方法都有各自的特和優勢,彼此并無高低之分。
現在有一種不太友好的現象,就是好像六經辨證是最正宗、最高級的,能夠講解和運用六經辨證、能夠開經方的醫生似乎高人一等。有些人非常鄙視在臨床上使用方或自行組方的醫生,只推崇經方。然而,歷史唯主義認為變化是客觀存在的,也是事發展的必然規律,人的主觀認識和行為也應隨之變化和更新,這是自然規律。隨著時代的變遷和發展,地域環境和質的改變,疾病譜的增減和表現的特點都不同,因此,中醫需要不斷發展和創新,以應對不同的況。選擇更適宜的理法和方藥來診治疾病,正是中醫能夠延續發展的偉大之。一不變并不是好事,靈活選擇才是符合自然規律的。
除了張仲景之外,還有許多名醫在理論和臨床上都取得了巨大的就,留傳下來的理論經典和名方眾多。雖然它們都源于《黃帝經》和《傷寒雜病論》,但不可否認它們有著創新和超越的地方。之所以至今仍然閃耀著芒,是因為方藥的配伍妙、療效確切,經過時間的驗證令人信服。事實上,只要治療效果快速而良好,無論采用什麼方法都沒有高低之分。
認為只有經方才是至尊至高的人,并不見得比別人更有學養和懷。醫學的海洋是深廣而遼闊的,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氣象。要有廣闊的懷,選擇適合自己的辨證方法去診治疾病。然而,六經辨證和三焦辨證要求對經典原文有良好的理解和掌握。經典原文使用的詞匯往往古老晦、練深奧,難以記住和理解,尤其是現在年輕醫生對古漢語的掌握相對較低。閱讀原著經文確實有一定的難度,因此運用這些方法并不像其他方法那麼簡單和練。對于六經辨證和經方的運用缺乏一定造詣是可以理解的,但也要承認這是不足之,需要我們去學習和提高自己的水平。
對于耳鼻咽疾病的診治,我習慣使用病因辨證去確定病因,八綱辨證去確定病,臟腑經絡辨證去確定病位,個人的臨床會足以應對。如果能夠練準確地進行“三定”,再加上一些個人的獨特方和用藥經驗,基本上可以算是高水平的中醫了吧?
總結一下,醫學的范圍廣闊而深,我只是泛泛地談論了一些觀點。雖然可能淺陋,但也希能對醫學道路有所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