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學說中并沒有細菌和病毒的概念,但是這些概念早已被歸納為“邪氣”。例如戾氣、厲氣、雜氣等學說,已經非常接近對微生的認識。人們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發現了許多植的香氣對于惡氣和穢氣有明顯的隔離作用。在中國古代關于瘟疫的醫學著作中,可以發現中醫對于瘟疫的認識非常先進。明末清初時,中醫就有一本名為《瘟疫論》的著作,其中提到了瘟疫治療的八個字:正氣充滿,邪不可。新冠疫出現后,相關部門陸續公布了多個防治新冠肺炎的中藥方劑,其中很多方劑中都含有一味中藥——蒼。
蒼不僅氣味濃郁,香味強烈,而且有健胃安脾、祛消腫的功效。在古代,蒼就是一種非常常用的避疫藥。例如在《松峰說疫》中的65首避瘟方中,蒼的使用頻率排名第一。明代李時珍也提到:“今病疫及歲旦,人家往往燒蒼以辟邪氣。”尤其在霾的地方或者長時間未居住的房屋,古代人常常選擇在住前熏燒蒼。然而,很多人對蒼在歷史上的防疫貢獻并不認可,認為這是封建迷信或意。然而,北大深圳醫院在非典防控期間采用的“蒼煙熏空氣消毒”技的效果卻證明了蒼的作用。
一篇發表于2004年2月《深圳中西醫結合雜志》上的學論文提到了北大深圳醫院在非典期間真實運用蒼消毒的效果。該院在3個月使用了850公斤的蒼,期間沒有發生一例院染。這是蒼在現代防疫戰中應用于空氣消毒的實際案例。不僅北大深圳醫院在SARS期間使用蒼熏煙進行空氣消毒,全國許多醫院也在使用蒼煙熏消毒不同區域,證明其效果確切。蒼煙熏可以用于普通病房、產科及母嬰同室病房、燒傷病房、手室、制藥凈化室、試驗柜等空氣消毒,均取得了滿意的效果。直到現在,廣東地區許多醫院還保留了病房中使用中藥消毒的習慣。
早在漢代,張仲景就說過蒼能“避一切惡氣”。明代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也記載了民間百姓在瘟疫流行或歲旦時用蒼燒煙以避邪氣的風俗,這實際上是一種行之有效的空氣消毒方法。蒼中富含有芳香氣味的揮發油,熏煙可以顯著殺滅結核桿菌、金黃葡萄球菌、大腸桿菌、枯草桿菌、綠膿桿菌等細菌和病毒。實驗證明,每立方米使用1克蒼進行煙熏,1小時后就可達到理想的消毒標準。歷代醫書都記載了蒼用于避穢氣和瘟疫的各種方法。例如《松峰說疫》中的“老君神明散”、《說疫全書·疫痧二癥合編》中的“蒼返魂香”、江浙一帶的蒼白芷熏屋避穢的習俗等。
在現代,蒼的運用也非常簡單。可以將蒼按比例撒在房間中央地板上,倒適量的酒點燃,熏煙整個房間。然而,酒在當前的防疫時期也變得稀缺,可以用廉價的高度白酒代替酒。此外,蒼還可以用于房屋消毒,只需將生蒼放在房間中,每天熏一次即可。若蒼比較潤,可以在鍋中炒一下去除水分后再點燃。無論是煙熏法還是房屋消毒,都需要注意防火安全。
蒼不僅在中醫藥中被廣泛應用于防疫,也得到了現代科學的驗證。其芳香氣味可以刺激人呼吸道分泌大量的分泌免疫球蛋白A(SlgA),該質有抗病毒和提高呼吸道抵病原微生侵的能力,達到預防上呼吸道染的目的。東西方在預防瘟疫傳播方面有相似的做法,都是利用芳香香料對抗空氣中的疫氣。因此,在疫管控逐步放開的當下,可以繼續沿用古代留下的方法,使用蒼進行空氣和環境的消毒工作,例如使用由蒼制的佩蘭安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