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用當歸半斤,消除了患者的分,我才意識到:其實最難治的不是病,而是人心的見!從醫這些年,看著周遭的同行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退休,位置空出來了,卻沒有人補上。我曾見過很多中醫藥大學畢業的碩士、博士生,明明幾服中藥就能解決的問題,卻理所當然的讓病人去吃西藥、做手,認為這是方便快捷。中醫為什麼越來越不行了?就是人們思維逐漸西化,對西方文化、包括西醫的盲目崇拜,中醫就了封建、迷信、無知的代名詞。

我的一個門診上的醫案。滿某,,35歲,主訴:反復幻聽、幻視5年。患者因挫起病,出現幻聽、幻視,不愿與人流,后于外院診斷為神分裂癥,口服“奧氮平”等藥治療。患者自述口服抗神病藥后乏力、頭昏沉,特來求治。我給辨證:幻聽、幻視,頭昏沉,口干,不自主抖,頸項僵,煩躁,乏力,納寐尚可,二便調。平素月經量多,行經時腹痛。舌紅、苔薄白,脈弦細。

據患者的癥狀,我開出了一方中藥方。其中包括當歸、白芍、柴胡、枳殼、葛、石菖、遠志、沙參、蟬蛻、磁石、珍珠母、川芎、郁金、合歡花、五味子。為方便患者服用,我制了顆粒劑,每天溫水沖服2次。并囑咐患者調攝神,培養相應興趣好,適度參加育鍛煉。

在第二次就診時,患者的頭昏沉、不自主抖、乏力癥狀有所改善,但仍然到口干,行經時腹痛減輕。為了進一步治療,我在原方中加了知母,并繼續服用21劑。

第三次就診時,患者的神狀態較前有所改善,能夠主與人流,幻聽、幻視的頻率也減了。患者繼續服藥3個月余,訴無幻聽幻視,能夠恢復正常工作。我囑咐患者長期服用水丸以鞏固療效。

在中醫上,患者的況并不算復雜。挫而起病,志憤郁不解,導致肝氣郁悖,氣無法暢通,進而形氣郁痰結,阻塞心竅而發病。同時,郁火上升,沖心犯腦,所以出現頭昏沉、煩躁的癥狀。肝火郁,灼傷津,所以出現口干的況。方中的柴胡、當歸、白芍、枳殼、川芎、郁金可以疏肝理氣,石菖、遠志可以化痰開竅醒神,磁石、珍珠母可以重鎮安神,防止肝火上沖擾腦神,沙參、五味子可以生津。由于患者同時伴有不自主抖、頸項僵等癥狀,所以我加了葛、蟬蛻等風藥,這些風藥多歸肝、肺經,有疏風活絡、生津筋的功效。患者第二次就診時訴行經時腹痛減輕,這是因為患者病程較長,肝火郁,久則傷。知母善于“止虛勞之熱,滋化源之”,因此我加知母以滋潤燥,止口干。經過這些藥的合理搭配,共同發揮了疏肝行氣、化痰解郁的功效。

我行醫這麼多年,治好的病人數不勝數,但不管我治好多病人,都不能穩固大家對中醫的信任,只因為大家心中抱有見。我并不是要說西醫不好,一定要看中醫,我認為兩者各有所長,不必褒一貶一,只需要理的看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