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論》方是外熱病的治療法則,但也可以用于治療其他雜病。在辨證論治過程中,原理是相通的,所以《傷寒論》方可以同時治療雜病。對于雜病方,只需要略加變化,也可以治療傷寒(廣義)。這就是擴大《傷寒論》方的臨床運用范圍的原因之一。

在《傷寒論》中,張仲景列舉了一百一十三個方劑和三百九十七種用法,可以據病的變化來選擇使用。這些方劑靈活多變,治療效果神奇,適用于各種病癥,不僅僅是傷寒。萬病,指的是治療的范圍之廣。仿之為法,意味著不是機械地按部就班,而是據類似的況進行靈活變通。因此,《傷寒論》方雖然是為傷寒而立,但并不專門治療傷寒,更不是只能治療一百一十三種證候,醫生需要深理解其原理,善于變化,類旁通,以應多,才能領悟《傷寒論》的奧妙。

《傷寒論》的大論文詞古樸,突出規矩,多見于明顯的癥狀。而對于靈活的方劑運用,往往藏在微妙之中。在敘述病癥治療的過程中,或者主要描述主癥狀,或者主客關系略去;或者以方劑確定證候,或者以證候選擇方劑;或者評析病機,或者明確證候,或者確定治療方法。有種種不同的方法,可以通過探索和分析來揭示其中的微妙之,將其分解為不同的證候,或者借用方劑,或者據機理相結合,從而拓展方劑的治療范圍。

《傷寒論》以六經為立論基礎。六經是經絡臟腑的總稱,而臟腑經絡各自有生理和病理特點,分布在不同的部位;經絡起源于臟腑,運行氣,貫穿全,形有機整。因此,對于臟腑病癥的治療方劑,往往也可以用于經絡病癥;同樣,治療經絡病癥的方劑,也可以用于臟腑病癥。通過調理臟腑經絡,可以使氣得到平衡。在整觀的指導下,擴大《傷寒論》方的臨床運用,可以加深對其應用的理解。

在臨床實踐中,最實際的方法是據主要證候來進行治療。并不追求理論的高深,只追求臨床的實驗。突出主證,參考病機,是據某方的治療證候,需要脈證病機相符才能使用。然而,在臨床上,典型的病例較,但非典型的病例卻很多。因此,當治療時,只需要病機大相符,無需太過糾結寒熱虛實的區別,只需據證候來使用方劑,這就是所謂的“參以病機”。盡管這種方法似乎不太科學,但張仲景已經為我們奠定了基礎。例如,梔子豉湯,需要出現心煩懊惱等典型癥狀,病機是熱擾膈。在太篇中,也有類似的描述,明篇中說“明病……若下之,則胃中空虛,客氣膈,心中懊惱,舌上苔者,梔子豉湯主之”。在厥篇中也有類似的描述。通過比較這些描述,可以發現它們之間的差異,但都是以梔子豉湯作為主方,應用過程是不同的。同樣的道理,四逆湯也是如此。除了篇沒有這個證候外,其他各篇都有,所以為什麼所有的經絡和臟腑都有這個證候呢?因為不同的疾病在發展過程中,在一定條件下,可以出現相同的病理階段,階段相同,病機大相同,所以可以使用相同的方劑,所以不能說某方只治療某種病。在臨床上,這種方法并不是虛妄的,例如太明病的汗多導致虛,熱利及肺熱毒盛的虛等,都可以使用四逆湯類方劑,等待氣恢復后再考慮清熱。過去有人用四逆、白虎兩個方劑進行治療,并進行了服用的實驗。現在有四逆、參附注,用于多種外熱病的相同階段(虛或),更加簡便,甚至有閉外的證候,可以同時使用清熱解毒(湯劑)和回(注)。

第二個意義是指某個證候中的主要癥狀。當主要癥狀出現時,可以據癥狀選擇方劑,這在論中已經有明確的指導。如梔子豉湯適用于傷寒四、五日,熱惡風,頸項強,脅下滿,手足溫而明病發熱,大便溏,小便通暢,脅滿不去;明病脅下滿,不大便而嘔,舌上白苔。這些條文并不僅僅適用于柴胡證,只要脅下滿等主要癥狀出現,就可以選擇使用這個方劑,況進行增減劑量。其他證候也是如此。主要癥狀是某個證候的重點,病機的核心,據這個選擇方劑和藥,經常能夠取得滿意的效果。

在臨床實踐中,謹守病機,不拘證候而使用《傷寒論》方劑是非常常見的。這是拓展《傷寒論》方劑運用范圍的重要途徑。因為癥狀只是表象,病機才是實質,當出現表象迥異但實質相同的況時,可以使用不同的方劑治療相同的病癥。例如,吳茱萸湯可以治療明寒嘔;吐利,手足逆寒,煩躁死;厥頭痛、干嘔、吐涎沫等,因為它們的病機都屬于濁上逆下犯。在我的臨床實踐中,經常據病機選擇使用大論中的方劑,每次都能取得很好的效果。另外,對于一些疑難病癥,西醫雖然有明確的診斷,但治療效果并不如人意。中醫的治療方法雖然更加富,但無法準確地稱之為病名。為了臨床考慮,可以不論其病名,只求病機,暫時以病機稱之為證候,也可以借用論中的方。例如,治療病理紅斑,可以使用當歸四逆湯。當歸四逆湯主要適用于手足厥寒,脈細絕的癥狀,但在我的實踐中,如果常規方法無效,我會據病機選擇使用這個方劑,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總之,理解《傷寒論》方劑的臨床運用,可以突出主證、參以病機,并謹守病機,不拘泥于證候。這樣可以拓展方劑的應用范圍,并取得更好的治療效果。當然,在使用方劑時,還需要遵循醫生的指導,并況進行藥選擇和劑量調整。